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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扑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光绪皇帝 作者:二月河 | 书号:42277 时间:2017/9/29 字数:20153 |
上一章 第二回 染沉疴同治帝崩驾 毁遗诏西太后施威 下一章 ( → ) | |
北京。 总理衙门大堂。 恭亲王奕欣正苦口竭力地向两名英国外 ![]() “总理大臣阁下,这济南凶案你将如何解释?条约上明明写着,外国传教士有来华自由传教和修建教堂的权力,你们的国民竟如此野蛮残忍,你作为总理大臣如何面对各国公使?” “理查德先生息怒,这事我们也刚刚得到消息,已火速传下圣旨令山东巡抚丁宝桢即 ![]() ![]() ![]() “你们清朝国民极端野蛮不文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必须狠狠镇 ![]() “这事我已派人全力查处,我想不久就可以破案,丁宝桢这人比较有能力,对朝廷忠心耿耿,办事也果断坚决有智谋,此事交给他,贵国就可放心。” “限你们十天破案, ![]() “约翰·思扬先生息怒,我们一定尽力去做!” “不行,十天必须破案,不然有你们好看。” “是,是!十天破案。” “那么死者家属的抚恤如何安排?” “这事好说,这事好说,我们一定尽力让贵国政府满意!” “哼!当今皇上对这事有何看法?” “理查德先生,皇上最近龙体不适,此事尚没呈报给他。” “那么慈禧太后呢?” “太后也因圣上龙体不适而无心过问此事,但太后答应一定严惩凶犯,以重金抚恤大英帝国的死难家属。” “嗯!”两名英国驻华公使听完恭亲王奕欣不停的承诺和赔礼,才气呼呼地离去,奕欣将他们送出老远。 回到衙门大堂,奕欣出了一身汗,他急得直打转,自己刚才的承诺是他为哄住洋人而信口说出的,而洋人要真闹起来,这事就惹大了,但愿不会引起什么纷争。不过,此事必须先向太后汇报一下,以防在事态扩太后,自己落个知而不报的罪名。 奕欣将这里事务简单处理一下就进宫面见两宫皇太后。 储秀宫。 慈禧太后独自一人坐在房中 ![]() 恰在这时,有太监来报,说恭亲王欣有事要面见太后。慈禧一愣神,忽闻是恭亲王求见,就对来报太监说: “既然是恭亲王来见,快请他进来,我正有事要找他呢?” 不多久,恭亲王奕欣人内拜见太后,礼毕赐坐。太后吧哒一口烟,若无其事地问道: “恭亲王这大冷天急匆匆来见本宫,不知有何要事?” “回太后,臣有事奏报太后!” “什——么——事?” “山东济南府最近发生了一件特大火烧洋教堂的案子,死伤二十多人,尚未破案,而英国驻华大使理查德和约翰·思扬多次到总理衙门质问此事,要找大清国重金赔赏损失并限期追捕到凶手,这——” “嗯,这事我知道!给你看这奏折也就明白了。” 慈禧说着,将一份奏折递上,奕欣急忙接过一看,是济南府台王正起送来的,上面写着。 十一月初,济南府发生一洋教案,不法拳民数人夜入洋教堂,杀死并烧死烧伤洋教士多人。下官接报后,即刻遣捕快、衙役追捕凶犯,三 ![]() 案发后,下官将此事急报丁巡抚,让他协助臣破案,丁巡抚推说洋人咎由自责,自取死亡,不可严追,可以无头案拖之。今臣将要犯解往丁巡抚处,他不审不问,第二 ![]() ![]() 臣济南王正起 X年X月X ![]() 奕欣看罢,抬眼瞟一下慈禧太后的表情缓缓说道: “太后,这事——” “好个丁宝桢,竟敢怂恿拳匪与朝廷作对,真是胆大包天!” “也许丁宝桢有他的难处,这些洋人在我大清国内也太…” “恭亲王,这些洋人你惹得起吗?如果引起外 ![]() ![]() 慈禧说着,一脸严峻的神色。奕欣不好再 ![]() 奕欣正心中琢磨如何解救丁宝桢,忽听慈禧太后又说道: “恭亲王,这事我们不提,先说别的,刚才我正准备派人到府上请王爷,不想王爷自己来了。” 奕欣一惊,忙说道:“臣刚才听李总管说太后代我,刚才只顾说那洋教案的事,把太后的事给忘了,该死,该死!但不知太后找臣有何事?” “皇上已病多 ![]() 奕欣一听此话,吓得面色苍白,扑通跪他说道: “回太后,当今皇上正值盛年,血气方刚,偶染小病,让御医认真治疗就是,立嗣之事,太后现在尚不应考虑,特别是正值皇上有病期间,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慈禧叹一声说道:“恭亲王,你也知道,皇上这病是天花麻疹,我大清朝人至中原二百年有余,皇子皇孙,王公贝勒因这天花症不治而死者有多少!当今同治皇上是我亲生骨 ![]() ![]() 慈禧说着,摇了摇头,从眼角滑下几滴清泪。奕欣见皇太后如此伤心,也不好安慰,沉思一会儿说道: “听说同治皇后阿鲁特氏诞生之期不远,可等皇后分娩后再议定此事。” “皇后虽身怀有孕,但产期尚早,况且也不知是阿哥还是格格?只是皇上的病恐难支撑到月底,这国家不可一 ![]() “是太后,臣想探视一下圣上龙体,看圣上病情是否有转机,再寻求天下名医为圣上治病,太后不必过虑。” “谢恭亲王!” 慈禧太后看着恭亲王奕欣离去,急忙冲着门外喊一声:“小李子!” “喳!奴才在。”李莲英跌跌爬爬地跑进来跪下说道。 “恭亲王已去东暖阁,你速去派人探听他与皇上的谈话,如实回报本宫,不得有误!” “是!”太监总管李莲英起身刚要离去,忽又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回身对慈禧太后说: “老佛爷,你刚才同恭亲王谈话中,是否套出点什么?” “你速去东暖阁,这事回头再讲。”慈禧不耐烦地说。 “是!”李莲英说完匆匆离去。 奕欣急匆匆来到东暖阁,御前太监传报同治皇上。同治帝病人膏盲,听说皇叔来见、急忙传旨请皇叔之室,这是皇上病重以来首次接见外臣。 奕欣由太监引着,入内拜见皇上,看到骨瘦如柴, ![]() “皇上,你安心养病,我马上回去派出特使到全国各地调征名医,再另请西洋医生前往探视皇上,望皇上早早康复,入朝主政。” 同治帝惨淡地笑一下,有气无力地说道: “谢皇叔,朕恐怕不行了,朕的病除了天花之外还有其他不治之症,唉!朕对不住列祖列宗,想不到朕冲龄继承大统,刚刚独立执政就得此病,现在想来,朕实感惭愧。”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哪有治不好的病,臣一定设法为皇上治好病。” “皇叔,别安慰我了,朕有一事相托,望皇叔答应?” “皇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只要臣能办到,誓死不辞!” “朕今年方十九岁,皇后刚刚身怀有孕,分娩之期尚早,也不知男女,这大统之事本应由溥字辈中寻找,但朕思虑再三,溥字辈中唯溥伦年长,只是此人 ![]() 同治帝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 “先宣祖道光在位时,一向偏爱皇叔,称赞皇叔的才智,但皇祖又喜欢先父皇的温厚仁慈,在承继帝业时,先皇祖一直举棋不定,致使御筐内才藏有两项遗诏,让先父皇终生不得与你为难,可见先皇祖如此器重皇叔。” 同治帝今天突然说出压抑在奕欣心头几十年的话,这话奕欣不知在腹内说过多少次,心中也不知有过多少次的揣摩、衡量,当年和大行咸丰皇帝争皇位时,自己反复思量不比大行皇帝差,而御筐中,先父皇仍将皇位传给四阿哥,自己虽然十分气恼,但也深知先父皇的关怀与厚爱,同一御筐内存放两份遗诏这是大清祖制以来绝无仅有的事。为了争夺皇位,诸阿哥之间反目为仇者,不说店代的李世民与李建成,就说自己大清朝来说吧,先祖中雍正帝为了皇位手足之间相互残杀,以致累及子孙而成后患。父皇难道能没考虑到此事吗?一筐两份遗诏,可见用心良苦。也许父皇考虑到四阿哥的仁慈,才让他承继大统,自己这才保住王位,并一直受到重用,在朝中执掌重权。相反,如果父皇将这皇权给了自己,我奕欣能容下四阿哥吗?况且,自己在咸丰即位后一段时间一直耿耿于怀,偶尔,还有一些非份之想,这实是自己的不应该,今天皇上提及这谁也不敢说的事,他怎能不震惊呢? 奕欣再次跪地热泪盈眶地泣诉道: “皇上,还提这些沉年旧帐干什么?臣心中实在有愧,没能尽到一个辅政亲王的职责。” “皇叔请起,听说先父皇宾驭上苍之时,也曾托孤,先父皇虽与皇叔在幼年时有争位之嫌,但先父皇一直是敬重皇叔的。” “皇上,别说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老臣不负圣望!”奕欣哭泣着说。 “皇叔,朕考虑再三,这大清几百年的基业唯你可承继,虽不合祖制,但这是万全之策。” 奕欣做梦也想不到皇上托给自己的竟是这事,吓得再次跪倒在地,颤颤抖抖他说: “皇上,万万不可!臣万死也不敢有此非份之想。蒙皇上对臣的信任,臣一定尽一切办法为皇上择医治病,万一不济,臣也要辅佐皇后所生之子承继大统。” 同治帝强撑着身子向奕欣摆摆手说:“皇后阿鲁特氏为人宽厚仁爱, ![]() 奕欣想不到皇上今天竟吐肺腹之言,他如何不知道西太后慈禧的为人,对皇上、皇后和两宫太后的关系他更是明白。 当初同治帝册立皇后时,当时小皇后候选人有两个:一个是兵部侍郎凤秀的女儿,慈禧太后与风秀交往甚密,一心想立风秀之女为皇后。但由于同治帝本人喜欢礼部尚书崇绮的女儿,同时,慈安太后也支持同治帝的选择,结果崇绮的女儿被立为皇后,就是这今天的阿鲁特皇后,凤秀的女儿仅为立为慧妃,且不受同治帝所喜爱。阿鲁特皇后本不受慈禧所喜爱,况且她婚后一直和慈安皇太后关系密切,更是让慈禧气得直跺脚。更有甚者,这阿鲁特皇后也不赞成慈禧在宫中作福作威的样子,有时还支持同治皇上与慈禧太后对着干。 记得同治帝独立执政之初,国内发生一件大案,就是两江总督马新一被刺死,凶手张文祥当场被抓。这事报到京中,一时轰动朝野,朝廷一等命官被杀,这还了得,如果不重惩凶犯,谁还敢再做官,当时众说纷坛。等到犯人张文祥送到刑部审理,案情并非常人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原来这两江总督马新一本是好 ![]() ![]() ![]() ![]() 马新一有一个孩子舅叫张文祥,为人憨厚耿直,她娶了一个杨柳细 ![]() ![]() ![]() 张文祥走后,马新一便把魔手伸向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妗子。起初这女人不从,马新一威 ![]() ![]() ![]() ![]() ![]() ![]() 马新一与那女子一合计,一不做二不休,要想永久快乐必须除去这眼中钉,就这样,马新一神不知鬼不觉地毒死 ![]() ![]() ![]() ![]() ![]() 张文祥虽被当场抓住,但他认为大仇已报,任他官府如何处置。 刑部审理后报给皇上批示,同治帝尚没下批,这慈禧太后也听到此案,也许她一向“垂帘听政”行使权力习惯了,乍一放权,觉得心理空虚,主动找到皇上,要求重惩张文祥,诛灭九族,为一品大员伸冤。她的理由是:一个下从随随便便就敢杀死一品大员,可见百姓的反抗野心到了什么地步,马新一虽有错,但必竟是生活小节,不当死。而张文祥是以上犯上,理应重惩,如果不重惩,必然放纵平民百姓谋反情绪。 同治帝虽口头答应并没最后下批,回宫后把这事说给皇后阿鲁特氏听,皇后认为太后是危言耸听,况且马新一被杀也是他咎有所取。如果朝中官员都像马新一那样,岂不腐败到亡国灭种的地步。现在外患仍在,官员应至力于治理国事,为国出力,要严肃宫纪,对张文祥不必处死,充军 ![]() 同治帝也觉得慈禧太后建议不当,而皇后阿鲁特氏的说法更有道理。他接受了皇后的见解,把张文祥 ![]() 慈禧太后知道后,气得大骂同治帝是昏君,竟敢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意而听信皇后的一派胡言。从此,西太后更加嫉恨这阿鲁特皇后,仿佛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母爱,是这皇后夺去她的权威,同治皇上不听她的话都是因为有了这 ![]() 奕欣跪在地上早已泪 ![]() ![]() “皇上,纵是太后她不容皇后娘娘,老臣还能再活几年? ![]() ![]()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御前太监来报,说皇后娘娘来服侍皇上用药。同治帝挥手让恭亲王奕欣退下,奕欣觉得自己已与皇上交谈甚久,影响皇上休息,便告辞回府。 慈禧太后在李莲英走后重新回顾一下自己和恭亲王奕欣的对话内容,心中寻思,从谈话中看,恭亲王对皇上的病确实不甚了解,看来似乎没有 ![]() ![]() ![]() 慈禧太后正在 ![]() 从李莲英那诡密的神色中,慈禧知道这次打探收获一定不小,急忙屏退宫女,单独留下李总管。这时,李莲英才凑上前,躬身对慈禧说:“老佛爷,大事不好,皇上他——” 慈禧一惊,忙问道:“皇上他怎么啦?”“皇上准备将皇位传给恭新王!”李莲英贴着慈禧的耳 ![]() 李莲英急了,忙问道:“老佛爷,你快拿个主意吧?再晚一切都完了。” “ ![]() ![]() “他极力推辞。” “是真推辞还是假推辞。” “奴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声音中,奴才觉得他可能是真推辞?” “难道皇上不是试试他的心意,另有打算吗?” “这——小的不知,莫非皇上想临终托孤于恭亲王?” 小李子,算你聪明,这才是皇上的真正用意,目前那阿特氏皇后己身怀有孕,虽不知男女,但皇上可能估计是阿哥,他这临终托孤可是一箭双雕。” “此话怎讲?”李莲英不解地问。 “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皇上先试试恭亲王有无窥视皇位的野心,他如此一说,就是恭亲王有此野心也不得不压抑心底,一心辅佐皇上的那未出世的遗孤。另一方面吗?他将如此重任委托给恭亲王,一是让恭亲王觉得这是圣上特殊恩宠与信任,奕欣也就可能凭着皇上的无限信赖为皇上死心踏地地卖命。同时,这样也就断了两宫皇太后再次垂帘听政的念头。” “这——奴才实在不明白,如果是皇上遗孤承续大统,如此年幼无知,岂不更需要太后的垂帘听政吗?” “嘭!”慈禧用烟 ![]() ![]() “噢,原来是这样,小的明白了,这是皇上在利用那恭亲王奕欣给他服务?” “就是这样。” “那恭亲王难道看不出皇上的用意吗?” “那奕欣又岂是个善茬,如果再来个将计就计,这宫中又杀机四伏了。唉!人活着也真够累的。”慈禧长长吐口烟圈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首先就是要控制皇上,隔绝他和一切外人的联系,特别是召那东宫和这恭亲王的联系。第二步就是寻找接班人,一旦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把皇上——!慈禧说着做出一个“杀”动作。 “老佛爷,这——” “这什么?” “这皇上可是您老人家的亲骨 ![]() “谁叫他吃里扒外,不听老娘的吩咐,无毒不丈夫!” “那皇后阿鲁特氏能否与皇上接触?” 慈禧略一思索说:“平时可以,必要时也不准他们相见,明白吗?” “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你尽管大胆地去做,有我给你撑 ![]() “奴才为皇太后万死不辞,这控制皇上之事不难,但不知老佛爷所找的接班人是什么要求?” “你认为呢?”慈禧抬眼瞅一下李莲英说。李莲英献媚道:“当然越小越好,但万万不可在溥字辈中寻找,那样太后岂不又是太皇太后,最后仍在皇上同辈人中寻求,由载字辈人继承皇位,老佛爷仍不失太后身份,照样垂帘听政,只是那东太安也要参与有点不妥。” “算你聪明,看样子这木脑袋也开窍了。” “这载字辈中谁最合适呢?”李莲英小眼睛一眨,贼眼珠直打转他说“奴才忽想起一人,不知老佛爷是否满意?” “谁?” 李莲英再次躬身凑在慈禧耳 ![]() “正合本宫的心意,小李子真不愧是本宫的左右臂膀,所想之事不谋而合!” “哈哈,谢老佛爷夸奖,还有什么吩咐?” “这里有一道豁旨,你速派人传调李鸿章淮军入京,此事万万不可声张。” “奴才遵命,喳!”李莲英一抖马蹄袖跪下接旨。 恭亲王府。 奕欣一人独自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刚才同皇上的交谈,分析皇上的用意。 皇上今天推心置腹,讲出一些肺腑之言,大有临危托孤之意。从皇上表情看,皇上确实病得不轻,并不仅仅是出天花,也许还有其他病,万一皇上崩驾,自己应该如何做呢? 我奕欣虽为皇叔,但由于与慈禧太后的一些隔膜,自己与皇上也并不是关系融洽,心中有时也相互防犯。记得重修圆明园时,自己就和皇上发生了矛盾,还差点连王爵也给丢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这同治帝外柔内刚,与其母后叶赫那拉氏慈禧颇为相似,自从新婚独立执政后,每事亲自过问,遇事处理也雷厉风行,很得一班朝臣拥戴。母后慈禧虽归政于同治,但遇有军国大事或一品大员升迁之类的事便亲自问询,甚至派内监密行查探,事后还当面训斥,责他不来禀告。而这同治帝也刚强倔强,认为母后归政就不必干涉国政,母后越是让他禀报,他越是不去禀报,因此母子之间关系 ![]() 而慈安太后自从归政后,独在深宫静养,以安度天年,凡事不闻不问。同治帝每次拜谒时总是和颜悦 ![]() 后来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母子两人简直要闹翻了。 那是去年夏季,四川总督一职空缺,同治帝立即从吏部中 ![]() ![]() ![]() 同治帝回到慈宁宫城越想越窝气,他便把 ![]() ![]() ![]() 同治帝虽然赔了札,但心中仍十分气恼,从此不愿入储秀宫拜见西后。同治帝情绪低落,心情懊丧,内侍文喜和桂宝等人便怂恿同治帝搞一些娱乐活动,重建圆明园。同治帝也早有此意,每次外出来到圆明园时,他都十分伤感,这是大清国的 ![]() 这事还没着手实施,恭亲王奕欣知道了,他思考国家刚刚平稳,财政收入也不宽裕,再加上这几年表面上虽然太平,而实际上危机四伏,西欧各大国与东洋日本还有沙皇俄国都在虎视眈眈地觊觎大清朝这块肥 ![]() 这天,奕欣来到养心殿面见同治皇上,苦口婆心地劝谏皇上不能重修圆明园。同治帝本来因与母后的关系破裂而心情不好,最近为了修建圆明园之事心中稍稍快活一些,想不到这恭亲王竟絮絮叨叨讲了半天,什么君德、俭德、勤政强国之类的话,气得同治帝一拍御案站了起来: “奕欣,你有完没完,要知道我是皇上,皇上,朕已经独立执政,不需要你们在朕面前指手画脚!如果你们都活够了,朕立即送你们下地狱。” 奕欣还要辩解几句,同治帝说完,气得将御案上的奏折打翻在地,拂袖走了。奕欣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退出。 奕欣退出后,同治帝越想越气,这些老朽都向他施加压力,一个个虽然口口声声归政不干预政事,但事事又都钳制他的手脚,做什么事都不能自由自在,哪有一国之君风度与权威。“哼!不杀他几个,这些人是不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同治自言自语。 他想起先祖康熙计杀鳌拜,剪除一帮大臣才得以独掌国事,自己何不效法先祖呢? 于是,同治帝诏见军机大臣大学士文祥等人,命他前往恭亲王府下旨,让恭亲王奕欣赐死。这几位军机大臣一听,吓得扑通跪倒在地,一齐叩头为奕欣求情。 同治帝一见这些军机大臣都下跪求情,冷笑一声说道: “哼!你们都是他的 ![]() 文祥等人更是叩头求饶:“皇上息怒,臣等不是为他求情,恭亲王劳苦功高,勤劳俭朴,有罪也不能赐死,先皇对他都特别器重,望圣上看在先皇份上免他一死。” “好,死罪免去,活罪不饶,割去王爵!” 就这样,恭亲王的王爵给免了。 一天,同治帝去拜见慈安太后,谈及此事,慈安方知恭亲王的王爵被割了,大惊道: “皇上,你先皇祖在世时,特别器重恭亲王,在择定皇嗣时一直矛盾不决,最后选定你先父皇,但在御筐内留有两份遗诏,这是我大清朝从没有的先例。你先父皇在位时一直都很看重恭亲王,恭亲王也确实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他为人又谦逊俭朴,深为朝中大臣敬仰。况且,现在国力尚不富足,修建圆明园一事可以适当缓一缓,你可以先让人预算一下,然后酌情处理,一切由皇上认真思考后再慎重对待。” 后来,同治帝让人预算重新修建圆明园的费,花费太大,国力一时难以支付,只好暂停,等国库充裕时再作考虑。 又过了一段时间,同治帝消了气,心平气和地思考恭亲王奕欣的话,也认为劝谏得有理,便重新下一道圣旨,恢复恭亲王的王爵。 奕欣回顾一下和同治皇上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又仔细思考一下同治帝的这次谈话,他又想起慈禧太后决定对山东巡抚丁宝桢的惩处,决定再到钟粹宫找慈安太后商量一下。 钟粹宫。 慈安太后也是心神不宁,自从归政后,她虽深居宫中怡养天年,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不能不令她内心如焚。 这同治帝虽不是自己的亲生子,但在感情上确胜过她的亲生母后慈禧。慈安太后一向疼爱同治,关心他的生活,关怀他的健康,体贴他为政的难处,完全用一颗真诚的母爱之心去爱同治,却不同于慈禧用太后的威仪让同治接受自己的呵护。这月,同治帝一病不起,不仅病情丝毫没有减轻,相反有所加重,怎能不令她心急呢?特别是同治皇上这病,对外也不好意思开口,真是又心疼又气恨,她一气之下把同治帝手下文喜与杜宝两太监给关 ![]() 慈安太后正在沉思之际,太监来报,说恭亲王奕欣叩见太后。慈安立即命人让他进来,奕欣叩拜完毕,见慈安泪眼红肿,惊问道: “太后有何伤心事,如此悲戚?” “皇上的病情不见任何好转,更有恶化的倾向,这怎能不让本宫忧虑?” “太后,这皇上到底是何病?如果是天花麻疹也该痊愈了,却有加重的趋势,这到是为何?” “唉!这话都无法向外开口,不过,恭亲王也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 原来同治帝想重新修建圆明园,因奕欣阻谏,再加上国库空虚没能修成,心中好大不快。内侍太监文喜、杜宝见皇上整 ![]() ![]() ![]() ![]() ![]() ![]() ![]() ![]() 你想想,皇上宫中虽有皇后、皇妃多人,但她们多灌输于国母皇娘的礼仪风范,讲究乐而不 ![]() ![]() ![]() ![]() ![]() ![]() 一时间京中盛传来了一个广州经商的富家少爷独领京中几大名 ![]() ![]() ![]() ![]() 此时,京都长青院有一名 ![]() ![]() 虽说如此,这瑶仙所在的长青院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门庭若市,长青院老板靠着这棵摇钱树很快富甲京城,成为当时京中有名的三大巨头。唉!看来这个世上想当好男人的男人太少了。 这同治帝为了独占花魁,重金租下瑶仙,可惹恼了京中的一些好 ![]() 就这样,瑶仙的身份可谓一 ![]() ![]() 其实,同治帝也让张保全给 ![]() 古人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这同治帝与张保全争秀秀实际上两败俱伤,张保全的珠宝铺几乎关闭,同治帝耗资了军费不说还惹得了一身病。你可以想想,这风尘女子什么男人没沾惹过,一旦同治帝不在的时候,老板为了赚钱,又暗中让她接客,从事第二或第三职业,同治皇上被人骗了自己也还不知道。就这样,同治帝传染上了 ![]() 皇上得了这病又不好意思开口,对外只说是得天花麻疹,那宫中御医也是个蠢蛋,一味地按天花麻疹治疗。再加上皇上年轻不成 ![]() ![]() ![]() 恭亲王奕欣听罢慈安的叙述,确实吃惊不小,说道: “唉!老臣做梦也不知道皇上竟会这样,若是早有信息,就是死也会阻拦圣上出宫胡闹。” “我也是在最近探知皇上的病情实症时才得知的,可惜为时已晚,也怪我整 ![]() “太后千万不能这么说,也许这是我大清朝的气数吧?臣曾听先父皇讲过我们祖上陵寝风水的事,说这是命中的气数。” “这到底是什么气数,本宫怎没听先父皇讲过?” “臣还是做阿哥时,一天在上书房读书,父皇来查问功课,谈及祖上之事,父皇说先祖为辽 ![]() “哦,原来是这样,难道没破除的方法吗?”慈安太后问道。 “据说先祖也有此问,那风水大师说,这是上苍之数,虽然人为之力可以破除,但效果不一定明显,但是还必须坚持去做。” “这破除方法怎样?” “就是每一代为皇者必须在自己在皇位期间亲临辽沈祖上陵寝祭奠。” “是这样,我也听说过以前几位先皇在位时都曾回辽沈拜祭,只以为是尽尽孝心,不想其中有此缘由。” “只可惜这拜祭的定例没能坚持下去,被后世子孙给忘却了,如今果有应验。” “从何时起没有从事这拜祭典礼?” “最后一次拜祭是先皇祖乾隆爷时,也就是那次拜祭的当天先父皇道光降世。” “竟然这么巧合,果真就什么神秘之数。” “但先父皇在位时也曾牢记祖训,多次想到东北辽沈祭祖,却一次也没实现夙愿。起初是平定张格尔叛 ![]() 恭亲王说着,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慈安太后也是泪下如雨,叹道: “难道这大清的气数已尽?” 恭亲王一抹泪,气恨他说道:“把文喜、杜宝两个逆贼给斩了!” “这事交给内务府总管崇伦去办就是。” “太后,老臣罪言,请太后思考?” “恭亲王,有话请讲。” “皇上到了这地步,对续统之事太后有何打算?” “你说呢?”慈安太后问道。 “依老臣之见,皇上之病目前尚无大碍,且皇后阿鲁特氏已身怀有孕,也许不久就会分娩,那时,若生有太子,即使皇上宾天也可后续有人。” “万一皇上在皇后分娩之先宾驾呢?” 恭亲王沉思一下说:“万一那样,对外可密而不发,只说皇上有病不见外人,等到皇后分娩后,是阿哥则即为续统之人,若为格格再另作考虑,太后以为如何?” 慈安太后点点头“愿上苍保佑皇上龙体 ![]() “这只是我们如此汁议,但西太后不知有何想法?”恭亲王奕欣试探着问。 “她,皇上是她亲生骨 ![]() 提起西太后慈禧,奕欣忽然想到山东巡抚丁宝桢的事,急忙说道: “太后,臣有一事相求?” 慈安太后一怔,说道:“请讲!” 这时,恭亲王奕欣便把最近山东济南府发生的火烧洋教堂一。案报告给慈安太后,又把慈禧太后对丁宝桢的不 ![]() 慈安太后听后,考虑一下说道: “洋人固然可恶,该杀!但事件发生,为了不引起争端,消除洋人再以此为借口兴兵问罪,最好将大事化小,小事息了。捕提凶手也可给洋人一个 ![]() ![]() ![]() “太后,这事可给西太后一个把柄,你知道为安德海之事,西太后一直心有介蒂,早有惩办丁宝桢之意。不过没借口罢了,这事岂不是最好的借口?” 慈安思索片刻,说道:“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她不会小题大作吧?” 奕欣摇摇头,”太后你和她共事多年,她的脾气太后难道不知?”” “这——”慈安太后寻思道“当年斩杀安德海之事并不是丁宝桢独自作主,当时丁宝桢也恐事情闹大于己不利,曾上书朝廷定决。那时我与慈禧同时垂帘听政,而斩杀安德海一事却不曾让慈禧太后知道,是本宫恐阉人权势太大扰 ![]() “就按刚才太后所言,给丁宝桢去一密函,让他火速破案,以防给西太后留下把柄,于他不利。” “暂且就这样吧,以后你留心一下此事就是。” “是!太后。” 恭亲王奕欣这才告别慈安太后回府。 养心殿东暖阁。 同治帝 ![]() ![]()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同治帝听到呼唤,这才睁开疲倦的双眼,看到一个小太监正在给他喂水。 “主子,你醒醒。主子,你醒醒。” 同治帝喝了几口参汤,这才感到好受一点用沙哑的声音对小太监说: “你去为朕传军机大臣李鸿藻,不必声张,仅他一人即可。” “是!”小太监叩头退下。 小太监走后,同治皇上一人再无睡意,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病情在一天天恶化,死神正一步步 ![]() 自己今 ![]() 只是这大清的天下如何托身呢?溥字辈目前尚无能人。两位母后必定是女 ![]() ![]() 唉!皇叔恭亲王奕欣到是个合适人选,为人厚道,生活勤俭,又懂得治国安邦,虽然年龄稍大,但朕也顾不了许多了,暂且让他执政再慢慢寻求合适的继承人选吧。 同治帝正在思前想后,御前太监来报说军机大臣李鸿藻叩见皇上,同治帝立即命他进来。 李鸿藻进入东暖阁跪下奏道:“臣李鸿藻叩见圣上,祝圣上早 ![]() “免礼,起来吧。”同治帝轻轻说道。 “谢皇上!” 李鸿藻起来坐定,同治帝令退左右的人才缓缓说道: “朕口授遗诏,请你代笔。” “皇上正盛年体健,偶有小疾,刻 ![]() 李鸿藻忽又跪下奏道。同治帝微叹一声,示意他起来找纸笔,李鸿藻不得已,在御案上取过纸笔,静听圣上吩咐,同治帝这才一字一句他说道: 朕六岁即位,一晃十三年矣,然独自为政仅一年有余, ![]() 钦此。 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己卯 同治帝边说;李鸿藻边书写,书写完毕,李鸿藻又重新一字一句读一遍,让同治帝听听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完毕交给同治帝,他盖上玉玺,这才叠起来放在枕下,说道: “时事艰难,赖国有长君,朕为大清天下所虑才传位于恭亲王,但此朱谕暂不必外出,到时再宣布。” “皇上,你考虑得也是,但圣上龙体定会不久康复,请圣上珍重!”李鸿藻泣诉道。 “作为朕的老师,朕不必欺瞒你,朕之病恐难挨月余。” 李鸿藻泪 ![]() ![]() 李鸿藻刚刚离开,东暖阁就被慈禧太后派来的大内侍卫戒严了。 同治帝独自一人被监 ![]() 同治帝正在胡思 ![]() 忽然,一名太监似乎听到室内皇上喊叫的声音,急忙向争吵的人示意,两边把持殿门的大内侍卫才稍稍消一下气焰。皇后阿鲁特氏乘机闯了进去,来到东暖阁皇上御榻前放声大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同治一见是皇后,本想说她几句,见此情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缓缓安慰道: “阿鲁特,朕的病是天意,你伤心什么?别哭坏身体,影响腹中孩子健康。” 皇后这才止住哭泣,说道:“皇上,外面的一些狗奴才不让 ![]() 同治帝一听,气道:“有这事?怪不得这多 ![]() “ ![]() 同治帝越听越气,恨恨地骂道:“这些狗东西,朕不杀他们不解心头之恨!” “皇上别气坏身子,与那些狗奴才一般见识不值得,他们是奉慈禧母后的旨意行事。” “皇后,皇额娘可能认为朕不久将离开人世,也许有什么新的想法?” “难道她另有图谋,觊觎皇上的位子?”阿鲁特氏惊问道“要么怎会派这么多大内侍卫来封闭养心殿呢?” 同治帝没有言语,他考虑一会儿说道: “阿鲁特,你我夫 ![]() “不,快别说了,皇上!”阿鲁特皇后用手轻轻捂住同治皇上的嘴,哭泣道。 皇上握住阿鲁特氏的小手说道:“让朕把话说了,以后也许没有机会了。” 阿鲁特机械地点点头,泪顺着面颊悄悄滑落,滑落。 “自古至今,为了皇权,多少父子反目,多少兄弟成仇,到头来也是徒奔黄泉,留下把柄给后人嗟叹,尧舜禅让的佳话不再 ![]() ![]() ![]() “皇上的病一定会愈痊的,妾身每天都为皇上焚香许愿祷告。妾身虽出生于贫家,也不恋那深宫生活,只想随皇上恩恩爱爱养儿养女过那贫穷生活。” “皇后能理解朕的苦衷就可以了,朕别无所求,朕死后,你不必悲伤,只相信这是天命,在宫中不必有任何争求, ![]() ![]() ![]() 许久,两人才忍住泪,同治帝从枕下取出遗诏对皇后说: “待朕归天后,你将此遗诏当众 ![]() “妾身尊旨!” 皇后阿鲁特氏一拜倒地,泪眼红肿,许久才从地上站起,依依不舍地吻别皇上。 阿鲁特皇后刚刚跨出东暖阁就被几名大内侍卫围住,不由分说,堵住她的嘴将她带到西暖阁。西太后慈禧早已坐在那里等待多时了,一脸铁青,见阿鲁特皇后被推来,眼也不抬,只顾不紧不慢地 ![]() ![]() “谁准许你到东暖阁去的?” “皇上在那里,我是他的 ![]() “小蹄子,嘴到不饶人,是你硬还是我硬,小李子何在?” “奴才在!” “给我掌嘴!” 李莲英从旁边走到阿鲁特皇后面前,皮笑 ![]() “皇后,请见谅,奴才这是执行命令!” 说着,啪啦给皇后左右四巴掌。阿鲁特氏两腮被打得红肿,嘴角 ![]() 接着,上前两名太监抓住阿鲁特氏的胳膊和腿,两名宫女立即搜身。 “太后,果然有!”李莲英扯着破公鸭嗓子尖叫道。 “哼! ![]() ![]() ![]() “都是吃里扒外的下 ![]() 慈禧太后说着,将那同治皇上的遗诏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太后,你,你违抗圣旨,万人不容!”阿鲁特氏气得指着慈禧说道。 “老娘抗旨,老娘宰你与那皇上如杀只小 ![]() 皇后阿鲁特氏在慈禧的笑声中一阵心疼,昏了过去。 “来人,将这 ![]() “老佛爷,这遗诏的事可能还有外人知道?”李莲英凑上前说道。 慈禧思索一下说:“嗯,看字迹不像同治所写,倒像李鸿藻的笔迹。” “老佛爷,这怎么办?万一传将出去——” “你可私自到那老滑头那里去一趟,威 ![]() ![]() “喳!递旨。” 李莲英躲身退下。 hUP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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